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臣如雪【腹黑皇帝攻×权臣受】（57）

算不算高能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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夺洛：“可叹一代帝王痴情种，为了不伦的情人只身犯险，却不知道这个情人并不属于你一人。”

褚仲旭语气冰冷：“你在胡说什么？”

“哈哈哈哈！”夺洛得意道，“是不是很意外，你和方诸之间的奸情我是怎么知道的？”

“呵，不过是市井传言所谓宫闱秘事罢了，历朝历代从不缺这些，没想到小左王竟是取信于此的人。”褚仲旭不屑道，“方诸高洁自持，与我君臣相待，岂容你污蔑诋毁。”

“高洁自持？唔～～倒确是挺高傲的，前两日为了不跟我上床吞了太多毒药，差点没救过来，到现在还病病殃殃的。”夺洛一脸认真道，“这就是他不对了，我既然继承了我父亲的王位，他的所有财产都归我所有，那方诸自然也是我的。可以和我父亲上床，怎么就不能和我呢？”说着在方诸身后暧昧的蹭了蹭。

褚仲旭脑门上青筋暴起：“你在放什么狗屁！！”

“看来方诸没有告诉你？”夺洛很满意褚仲旭的反应，“十年前方鉴明来我鹄库，早已是我父王的帐中人。哦对了，一开始方鉴明是不肯的，那时候他还在单恋你，逃了好几回都被抓回来了。有一次差点冻死在外头被狼叼走。每次回来都比较惨，被我父王折磨得几日下不来床。听说他可是为了救你才被俘的。你怎么不来救他呢？哦，我记起来了。那时你忙着在霜还城与自己的王妃完婚呢，攀上注辇可对你登上皇位帮了大忙吧？可怜那时候的方鉴明昏迷中念得最多的就是’阿旭救我～～’。”

褚仲旭的手抖得快要握不住剑柄。

夺洛：“不过这床上得多了自然就有了感情，何况我父王对他也是宠上了天，什么奇珍异宝都搞来哄他开心，堂堂辅政王朝也不去上。如果他是个女子，恐怕孩子都生了一窝了，哪轮得到你呢？”

“闭嘴！我要杀了你！”褚仲旭爆喝，双眼通红。

“不要对我撒气，你应该感谢我，这么多年终于有人告诉你真相。喏，你的高洁的方鉴明就在这里，你还想要回去吗？”夺洛贴近方诸的耳边道：“你一直想见的人来了，快过去看看。”方诸的身形猛抖了一下，腹部一团鲜红在雪白的衣服上渐渐扩大。夺洛猛的推了一把，方诸踉跄倒在两人中间的地上，背后赫然插着一柄匕首。

“鉴明！”褚仲旭大喝一声扑向地上的方诸。

正在悲痛之际，忽然“喀嚓”一声，褚仲旭未及反应，夺洛已经挥刀砍来。褚仲旭将怀里的方诸推开，迎着夺洛的刀奋力一挡。火星四溅，夺洛震惊的盯向褚仲旭的腹部，那里的铠甲已被划开，内衫破了一个浅浅的口子，本应扎进褚仲旭腹部的匕首此刻却握在褚仲旭手中。此时地上的“方诸”奋力爬起，亮出另一支匕首朝褚仲旭的背后砍去。褚仲旭反手举剑一格一挑，匕首被震飞。夺洛看得一时呆住，被褚仲旭大吼一声一脚踹到五尺开外，口吐鲜血。褚仲旭待要上前，被“方诸”一把拖住腿，他转身举剑。那“方诸”将纱笠摘掉，仰着与方诸有六七分像的脸，眼内满是哀求。褚仲旭的剑停在空中无法刺下。

“哐！”地道门终于被撬开，玄甲兵冲进地道，见到此场景立刻扑上前去将假方诸一把拿下。“陛下、陛下！”剩下的暗卫营成员急忙去检查褚仲旭的伤势。待到要去寻夺洛时，早已没了他的踪影。褚仲旭命令暗卫营循着暗道去追。他蹲下地看着奄奄一息的假方诸，那假方诸道：“你早就识破了？你是怎么识破的？”

褚仲旭：“那个人，我从小到大二十多年来，你不知道我望了他多久，看了他多少眼。你不会懂，这世上没有人骗得过我。”

假方诸凄然笑道：“我懂。左王把我当替身，我却待他以真心，最后可以为他而死。不渝的真情我虽无福享受，但被我亲眼见了，也不枉此生。”

褚仲旭摇头：“不值。”

假方诸：“这由不得值不值，不是么？”说完溢出一大口鲜血而亡。

被夺洛掐晕后，方诸的意识又回到了那个不断下坠的梦。沁骨寒气在血脉骨髓内乱窜，刺痛肺腑，四周空间震动摇晃，无边的黑暗，方诸想要大声呼喊却发不出声。一股暖风卷来，像毯子一般裹住他全身，融融热意透过冰凉的皮肤丝丝缕缕往里渗入。方诸舒服得叹了一口气，绷紧的四肢缓缓松弛下来。那暖融穿过腋下从前胸围绕过后背，又攀上肩头停留在锁骨，细细腻腻将温度渡进单薄的皮肉。方诸仰起头，那暖息便爬上他的咽喉，带起一点湿意han住而垂。一股麻痒感袭向方诸的潜识深处，他开始不安，眼珠在眼皮下滚动想要醒来。

“人呢、人呢！就一眨眼的功夫，人还能飞了？”

一阵乒乒乓乓的翻箱倒柜声。

嘈杂的声响挤入方诸的意识，他微微动了一下。一只大手捂住了他的嘴。

“看，东边窗子有条缝！”

“肯定还在府里，说不定藏在哪个角落，快去，每个角落找！一定要把人找出来！”

方诸缓缓启开眼帘，预料中的光亮并没有出现，四周一片漆黑。他眨眨眼逐渐适应黑暗，眼前有一个人影正从上方俯视自己。他动了动身体，发现整个被压住了。搜索的人声时有时无，王府的家丁进进出出忙忙碌碌，时远时近。方诸不知道身在何处，只有两个人的呼吸交融在一处。低沉的男声在耳边轻轻道：“别动，会被发现。”

“还没找到？！”夺洛的声音再次离近。

方诸不敢发出声响。那人松开了捂他嘴的手，抚摸他的额头和脸颊，轻轻捏他的下巴。

丹巴：“报，还没有。”

夺洛：“来不及了！”

呼吸越来越近，方诸缓慢上移的手终于在对方亲到自己嘴唇前的一刻挡在了中间。

夺洛：“把那个假货带上！”

丹巴：“是。”

人声远去，那人还压在方诸身上没有动。方诸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被点燃了，周身的温度都跟着上升，每一个毛孔都盛满了渴望。两个人的呼吸在静谧中显得格外粗重。方诸狠狠掐了自己一把，使尽浑身力气猛的推开那人，凭直觉一拳挥去。那人感到拳风伸手格挡，随即翻手去抓方诸的手腕。方诸转动手腕卸掉抓力，另一掌劈出直取对方肋下，又猛又快砸中。对方吃痛哼了一声，转身绕过方诸的正面攻势，从后去捞方诸的腰。方诸感觉到动静，右腿后踢逼退对方，转身拉开距离。一切在黑暗中，打斗来的快也去的快。

“颌利。”黑暗中方诸的声音平静镇定。

“嚓～”一个火折子亮起，点燃了墙壁上的油灯。高挺的鼻梁、深陷的眼窝、湛蓝色的瞳仁，一头的发辫扎成一把，魁梧健硕，颌利几乎还是以前的模样。

颌利从上到下打量了方诸许久才道：“明儿，再见到你像做梦一样。没想到你真的赴十年之约。”

方诸：“这是哪里？”

颌利：“就在厢房的地下，从床下可以翻进来。我刚才趁夺洛出门把你偷下来的。”

方诸环顾四周，是一处没有窗户的石室，声音确实从头顶传来。于是道：“我守约前来，希望你也信守诺言。”

颌利眼中一亮：“那你应该明白，按约定回到我身边意味着什么？”

方诸：“我明白。”

颌利兴奋的跨前一步想要抱住方诸，被方诸退后一步让过。

方诸：“你的承诺呢？”

颌利笑笑道：“想要北境安定，现在我说了不算。你也看到，现在是夺洛掌权。”

方诸：“那你便没资格和我谈条件。”

颌利哈哈大笑：“我的明儿啊，你还是那么难对付！”

方诸：“你也不是那么容易被取代的。”

颌利仔细的端详方诸片刻，眼里流露出赞赏：“确实，让位给夺洛是我顺势而为退居幕后。一方面想历练一下这小子，让他吃点苦头，另一方面……”

方诸：“另一方面，你不甘心守不战之约，又不好打破合约，所以假借夺洛之手打击反战部族，联合好战部落骚扰边境。五年前，夺洛就是在你的默许下骚扰霜还城，直打到嘉峪关。”

颌利：“明儿，你要明白，自从停战之后，我每年派使臣去大徵，眼见到大徵迅速崛起，国力甚至远超战前。我作为鹄库的实际掌权人，怎么可能坐以待毙？总要去试探一下。只是夺洛这小子不够沉稳，不知见好就收，引得你亲自出战，还杀了曹义。”

方诸：“他也不算太笨，杀曹义嫁祸我，逼曹渊反目，再暗中勾结。”

颌利靠近一步：“他做事太激进，嫁祸于你不是我的意愿。明儿，今天见到你，我更知道，他不可能是你的对手。”

方诸退后：“紫簪是你毒死的吗？”

颌利再往前一步：“不是。我发誓，那个女人我没放在眼里。”

“夺洛取你的心头血养蛇的事……”方诸表情略有些不自然，“是你授意吗？”

颌利忙道：“不是！我放任了他一阵后，他变得很狂放。竟然趁我不备暗算了我。我被他囚禁取血了一段时间是真，后来我想办法逃脱，索性躲在暗处。他并不知道。” 

方诸已经退到墙边无法再退，颌利欺身而上，紧贴着方诸道：“明儿，你应该明白，我不可能把你让给任何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