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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美色低头!

臣如雪【腹黑皇帝攻×权臣受】(58)

在夺洛还没攻打迦满前,哨子捎来了帝旭的礼物和书信,还记得吗?

那封书信的内容一直没有提到。

  你读出了什么?

  这封信,其实是我在七夕那天写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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暗卫营回报跟丢了夺洛,褚仲旭点点头并未责怪。暗卫营再报,发现皇宫密道通向辅政王府。褚仲旭猛的抬头。



颌利捻起方诸鬓边一绺发:“明儿,我去看过你。”


方诸:“?”


“去过十次,见到你三次。”颌利亲吻那绺发束,“唉,太想你了,色令智昏。不然怎么会被亲儿子暗算。”


方诸下意识的看向颌利的胸膛。颌利拉开衣襟,那里赫然有一道狰狞的疤痕。


颌利:“你离开以后第一年我以为我没事,天天如常。忍到第二年我开始疯狂想你,我去你住过的房间,可是那里已经没有你的痕迹,枕头上都没有你的味道了。我非常后悔放你走,后悔假装没事,后悔自己不愿意承认对你的痴迷。我想,颌利啊你可是草原上的鹰,怎么可以为一只南方飞来的小鸿雁停留?我不信我忘不掉你,夜夜笙歌流连酒色,甚至想象你会熬不住回来找我。可是我错了,使团回来说起大徵的方丞相,我刻意去听,可是太少了,关于你的消息太少了。熬到第四年我终于忍不住去见你。”颌利有些不好意思的抿嘴,“那十次都是发生在这一年里。”


“最后一次想见你,刚到天启城就知道夺洛竟然趁我不在已经夺下霜还城。那一年我的心都不在鹄库,将许多权力都放给了夺洛,也给了他培植自己势力的机会。我来不及见到你就赶回查谟和。夺洛从嘉峪关回去后,我狠狠的惩罚了他,也是那一次在我们父子间彻底产生了裂痕。那之后我想等稳住局势后再去看你,哪知道再没有机会。他寻到一次机会设伏偷袭了我,对外宣称我暴病。在被囚禁的时候,我反思自己,不是一个成功的父亲,也不是一个称职的当权者。逃脱后,我开始刻意躲在幕后历练夺洛。”


“夺洛的额吉死的早,他心里始终有恨。我总把他当作没长大的孩子,这是我应当承受的代价。”颌利道,“他终究下不了手杀死父亲,就换了种方法折磨我来泄愤,我就当是补偿他的。”颌利恳切道:“明儿,夺洛做错很多事,我替他来偿,你能不能放他一条生路?”


方诸:“他不在我手里。”


颌利微微一笑亲吻方诸的额头:“明儿,我毕竟年长你好多岁,许多事我看得明白。都在你手里,我们所有人,不在你的算计里,就是拜倒在你的美色下。只要你开口,褚仲旭没有不听的。”


方诸将头拧向一边:“说什么混话。”


颌利笑意更盛:“我混,我被一个小美人迷得昏了头。”他用食指挑起方诸的下巴,方诸的脸庞褪去了少年的丰腴,线条更加流畅立体,英气又秀致。多年不事军务,肤色不像少年时的小麦,而是白皙剔透。唇红齿白眉眼如漆,不施粉黛却艳极。此刻凌乱的发和慌乱的表情让人心生怜惜。颌利感叹:“你看起来那么脆弱,却把所有人的心都捏在手里。我颌利这辈子从未对一个人如此卑微过,唯独对你。”他偏过头去寻方诸的唇。方诸感到手脚酥软,意识也开始不清明。他深吸一口气,用仅有的力气推拒颌利的靠近:“别……别让我再恨你一次。”


颌利停在离方诸一寸的距离:“你寒毒入了肺腑,合欢蛊性赤热,我是你的药。”


方诸咬牙:“我宁可死。”


颌利将身体贴紧:“啧啧,这坚贞不屈的小模样可真招人。可是你拒绝得了我么?”他将手绕到方诸的腰后,隔着布料向下一点点揉捏:“明儿,我等你太久,我已经忍不住了!”


方诸浑身如过电一般几乎站不住,他艰难开口:“不要,住手……夺洛……他的命本就不该我来决定。”


颌利低头用鼻尖蹭方诸的脖子柔声道:“明儿,把你的心给我。”鼻尖蹭开前襟露出半边斑驳的胸膛,斜削的肩头挂不住衣领,落到臂弯中。寒气使得饱满圆丘上嫩色的小尖立起,周边的肤色早已粉透。颌利含住。方诸呜咽一声流下泪来。


“颌利,不要~~”方诸啜泣。悲凄柔弱如丝,却割入颌利的心脏。颌利猛的停下来紧紧抱住方诸,慌乱道:“明儿,对不起,我、我……”他又猛的放开方诸退后好几步,扇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:“我错了!”


方诸软倒在墙角,长发垂下遮蔽了半边脸,露出一半被泪水打湿的面庞,绯红的眼望向颌利。


颌利双拳握紧砸向地面,极力控制自己。


“想要就占有,这一点夺洛确实像你。”方诸伸出颤抖的手指捻住衣襟勉强拢上,“单这一点,你就不如阿旭。”他凄然笑道:“便如江山,失去人心,要一片焦土有何用?占有便是失去。这个道理,阿旭十年前就懂了,而你终究还是不理解。”


颌利垂下头:“我懂!我只是一时没有忍住!”


方诸靠着墙一点点站起:“一副残躯罢了,就算是毁了,我的心,也只属于我自己。”


颌利抬头,眼内全是焦急:“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!”





头顶又传来响动,有人道:“这里发生过打斗。”


“找一找,有没有线索。”是哨子的声音。


“什么人擅闯王府!”卫兵大喊,紧接着是兵器交接的声音。


“我……”方诸刚想喊,忽然腹部一痛,出现了一道流血的伤口。“哨子!”方诸捂住腹部虚弱的拍墙,声音完全无法穿透墙壁,被打斗声盖住了。


“着火了!着火了!”打斗中王府燃起了大火。卫兵越来越多,暗卫营的人且战且退。火势越来越大,卫兵、家丁乱作一团。


人声远去,火势蔓延迅速,热浪卷入暗室。



“明儿,你要不要紧?!”颌利上前扶住方诸。方诸轻轻摇头。“我们得离开这里!”颌利用力推了头顶的地板,触到滚烫的温度缩了回来。“这里出不去了,跟我走。”他不由分说一把横抱起方诸朝着黑暗中的另一头跑去。



查谟和城外的炮击停止了。缘于鹄库右菩敦王夺罕尔萨联合十数位鹄库族长老的到来。右王说服了大徵镇北将军赵褐和谈,并带来了鹄库单于哲巴尔的亲笔求和信。忽而汗老将军开城门,两军各一千人进入城内,直达皇宫。查谟和城内的老百姓欢呼雀跃,向右王跪地连拜。哲巴尔单于的袍服上还染着血,见到夺罕尔萨如见到救星。他紧紧抓着夺罕的手道:“我就知道,我就知道,夺罕会来救我!”



初春北方的风依然寒冷,然而颌利的胸膛却温暖。方诸被颌利半裹在外袍里,被寒毒和蛊虫反复折磨的身体舒缓了些许。马儿驮着两个人依然奔跑矫健。方诸他略微挣扎了一下,完全挣脱不开颌利坚实的臂膀。


哨子脱身了吧……夺洛逃走了吗……濯缨到了没……查谟和的老百姓伤亡如何了,好像听不到炮声了……阿旭的祭天大典筹备得如何了……阿旭送我的银枪找不到了……


马儿颠得方诸直昏沉,可是心里还挂着许多人许多事。


“去哪里?”方诸揪着颌利的衣料勉力问道。


颌利单手策马,低下头笑:“带你私奔。”


方诸拽着衣服的指头发白却不肯放松:“我要回去,我……”


颌利大手包住他微凉的手指揣入怀中,柔声道:“明儿,你太虚弱了,睡一会儿。” 方诸想再坚持什么,再没说出一字便陷入了沉沉的黑暗。



褚仲旭在密道中狂奔,暗卫护在左右前后。


“陛下,前面就是辅政王府的地下了,但是不能通行!”打头探路的暗卫回来拦住去路。


褚仲旭:“为什么?”


暗卫:“辅政王府大火,属下刚去探路,密道中已经炙热难耐,再过去恐有危险。”


褚仲旭回头问另一人:“刚才哨子回报没有找到方大人?”


暗卫:“是。只找到了银枪。”


褚仲旭:“最后见到方诸是进入了王府?”


暗卫:“是,两日前进的,再未见踪影。”


褚仲旭对拦在前面的暗卫喝道:“起开!”


暗卫们齐齐劝阻:“使不得!让属下们去找吧。”


褚仲旭一脚踹开暗卫冲向前方。


大火将石壁烧的滚烫,空气中的热潮一浪一浪扑来,粗大的木梁烧断了纷纷坠落下来。密道中就像一个被火苗包围的漆黑深渊,褚仲旭不管不顾往里冲,挥手打掉落下的木石,甩掉想要拉住他的人,火苗引燃了衣角也浑然不觉。他在心中默念着一个名字,他甚至仿佛看到了那人在黑暗尽头坐着等他,还轻轻说:你怎么才来?阿旭。


阿旭,阿旭……


褚仲旭向黑暗中努力伸出手。



回溯多日,天启十年正月十一日。方诸潜伏在疏勒城暗中襄助新右王夺罕尔萨赢取人心,夺洛趁夺罕奔赴胡掖氏部族参加乌日贡节带人潜入疏勒城捉人。方诸与夺洛玩起猫捉老鼠游戏,便藏在了这处民宅。其间哨子从来到疏勒城带来的周伯捎的物件,也带来了帝旭的书信与一把新打造的银枪。


雪夜,东郊窄巷的一处宅子里。


方诸在院子里拿银枪练手,引来哨子喝彩。事后方诸回到屋内将书信取出来,暖黄的油灯映照到信封上,上头一个“旭”字漆印。方诸拆开漆印,展开信纸。


“鉴明如晤。


肥马轻裘堆金玉,银鞍飒踏誓冰心。

青锋雕弓挽白羽,碧血长枪撼天地。


九州峥嵘腥云卷,千川万壑并肩行。

庙堂高殿沉冠冕,五更伏案济同心。


鸿鹄凌云君有志,霜月海棠臣如雪。

海尽山高人为峰,长风破浪会有时。


旭日冉升逐明月,半生羁绊履薄冰。

碣石潇湘无限路,韶华十载念痴心。


乱世几番复辗转,思量剖白落沧海。

如今吾爱隔江海,故园回忆都阑珊。


孤灯独影沌梵音,柔肠百转凝眉心,

拆骨见意寄我思,骨化青石守归期。


若非情深几万里,怎舍千里赴危境。

漫天神佛听我令,黄沙九泉无卿名。


天高海阔击长空,海晏清河待同行。

而今切切盼君还,日月同辉共朝夕。


阿旭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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